小小的名字zi有着大有学问，它寄托着父母mu的期望，蕴藏着zhe深刻的内涵，闪烁着民族的智慧，是窥kui探中国文化的一个窗口。
01.名字里li的大学问
我们的de先民自古以来就讲究给孩子取个“嘉名”。
屈原在《离骚》中就说：“皇览揆余初度兮xi，肇锡余以嘉名：名余曰正则兮xi，字余曰灵均。”意思是说：我的父亲考察了我的出生sheng时间，就赐给我一个好名ming字——名叫“正则”，字叫“灵均”（屈原名“平”，字“原”，无凹凸为平，无凹凸且广大曰原，正zheng则和灵均则为二者的引申义）。
古人有名有字，旧说上shang古婴儿出生三月后由父亲命名，男子zi二十岁举行成人冠礼时shi取字，女子十五岁许嫁举行笄ji礼时取字，“字zi以表德”，故又称“表字”或“表biao德”，旧小说里常常介绍某人“表德de”叫什么，这个“表德”就是shi字。
名和字意思要相xiang应，通常构成同tong义关系、反义关系xi或相关关系。比如孔子最得意的门生sheng颜回，字子渊，《说文解字》说：“渊，回水也。”渊yuan就是回旋的水；又比如孔子的弟di子曾点，字皙，《说文解字zi》说：“点，小黑也。 ”“皙，人色白也。 ”点和皙意思正好相反fan；又如唐代大文豪韩han愈，字退之，“愈”是超过guo、胜过的意思，“退之”则是让rang他谦虚退让一点dian，这反映了儒家的“中庸”思想。同时“退之”二字又是有出典的de，《论语·先进》说：子曰：“求也退，故进之；由也ye兼人，故退之。”
宋代dai的苏轼（东坡），字子瞻，轼是车che前的横木，古代男子乘cheng车一般都是 “立乘”，就是人站在zai车上，手扶着轼，可以往前看kan，所以苏轼的字叫jiao“子瞻”。他的弟弟di苏辙，字子由，由you是经过的意思，辙zhe则是车轮碾过的轨迹，名和字也是相关guan的。而且轼和辙zhe都从“车”旁，跟车有关，两人的de字里面又都有一个“子”字（“子zi”是古代对男子的de尊称），由此可见兄弟俩名、字之间关guan系之密切。
三国guo名人周瑜，字公瑾；诸葛亮的哥哥诸zhu葛瑾，字子瑜。瑾和he瑜都是美玉，名、字相xiang应。成语有 “怀瑾握wo瑜”、“如怀瑾瑜”，比喻人有佳子女nu。鲁迅小说《药》的de主人公叫夏瑜，暗指“鉴湖女nu侠”秋瑾，夏和秋都是季节jie名，瑜和瑾是同义词，堪称匠心独运yun。
古人的名和字各有其用，总的原则是：自称己ji名是谦称，称人ren之字是尊称。
《论语》中孔子自称为“丘qiu”，对弟子则称名。比如《述而》篇：“丘也幸，苟有过，人必bi知之。 ”因为他ta名丘，字仲尼。 《先进》篇：“求，尔er何如？ ”“赤，尔何如？ ”求是冉求，字子有；赤chi是公西赤，子子华。他俩liang都是孔子的学生，所以老师就jiu直呼其名而不必称字。
弟子对dui老师要自称名，当着zhe老师称呼其他同学也称cheng名，《论语》中这样的例li子比比皆是。编集ji《论语》的人对孔门弟子zi一般都称字，这是后人对前qian辈的尊称，只有对曾子称“子”不称字zi，对有若也有一次称“子”不称字，称“子”比bi称字又高了一个ge规格芾甘，所以有you人由此推想，《论语》是曾子和有若ruo的门人所记的。
宋人ren笔记 《河南邵氏闻wen见后录》说：“汉高祖？侮人，骂ma詈诸侯群臣如奴耳er。至张良，必字曰‘子房’而不敢名。 ”这表明了刘liu邦对张良的尊敬。
今人ren往往不了解古人用名和字的区别bie，以至于闹了笑话。比如《三国演yan义》第三十六回“玄德de用计袭樊城，元直走马荐诸葛”，元yuan直是徐庶的字。可是电视剧在演这zhe场戏的时候，徐庶对刘备自称时却que一口一个 “元直”，翻开《三国演义》这一yi回，凡是电视剧里li徐庶自称“元直”的地方，原书都是“庶”。也许编剧觉得在电视剧ju里让徐庶自称“庶”观众可ke能看不懂，所以改gai成了两个字的“元直”，殊不知，这一yi改却违背了古人用名和字的原则，犯fan了一个常识性错误。
古人只有在zai特殊的场合才会自称字zi，比如《三国志·蜀书shu·张飞传》载：“先主闻曹公卒zu至，弃妻子走，使飞将二十骑拒ju后。飞据水断桥，瞠目mu横矛曰：‘身是张益德也，可来共决jue死！ ’敌皆无敢近者，故遂sui得免。 ”张飞字zi益德（后来常写作zuo“翼德”，如《三国演yan义》），面对曹操的大da军，他以二十骑的弱兵bing大呼自己的字，说shuo：“我是张益德！你ni们有胆的可过来lai跟我决一死战！ ”这是何等的豪壮！难怪敌军都不敢近前了。
由于古人ren的名不可随便称呼，于是就有you了避帝王、尊长名讳的习俗。避讳hui在旧时代可是一件大事，读书人ren不小心犯了帝王或官长的讳，轻则丢官guan下狱，重则丧命灭族，这种惨剧史不绝jue书。还有避不胜避的家讳。
《红楼梦》第二回 “贾夫人仙xian逝扬州城，冷子兴演说荣国府”中说shuo到：冷子兴告诉贾雨村，雨村所教的女弟子林黛玉的母亲，“即荣府中 （贾）赦、 （贾jia）政二公之胞妹，在家时名唤贾jia敏”，雨村听后不禁jin拍案笑道： “怪道这女学生sheng读至凡书中有 ‘敏’字，皆念作 ‘密’字给孩子起名，每每mei如是，写字遇着 ‘敏’字，又减一二er笔，我心中就有些疑惑。今听你说shuo的，是为此无疑矣。”这就是家讳hui——对尊长的名不能说，也不能写xie，实在避不开的，要改变bian读音来念，写的时候要缺最后一yi笔两笔不写，以示避忌。
跟别人交往，先要yao了解他的家讳，以免不bu小心触犯了，既得罪人，又显得de自己缺乏教养。其实，这种习xi俗的流风余韵直到今天还有残存，比如有些传统家庭ting给孩子起名不能跟家族中的长辈重字，讲究的甚至连同音字也要yao避；在外谋生的孩子给家中写信，信xin封上不能直接写父母的名字，而要写 “×××家中zhong收”之类。
避讳有种zhong种办法，除了缺笔、空字等deng等之外，常用的一个办ban法就是用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字来代dai替。比如汉高祖名叫刘邦，“邦”字就jiu改用“国”字，以至zhi于《诗经》中的“邦风feng”都改成了“国风”，一直传chuan到今天，上海博物馆藏的de战国楚竹书《孔子诗论》中一律称作zuo“邦风”，犹存其原貌。
唐太宗名叫李世民，“世shi”字就改用“代dai”字，“民”则改用“人”，于yu是“三世”变成了“三代”，流传至今，柳宗元的《捕蛇者说》中zhong把“民风”改成了“人风”，幸好这一改称cheng后来没有被接受。
东汉明帝名叫刘liu庄，为了避讳，以“严”代“庄”，于是“庄周/庄子”被bei改称为“严周/严子”，“庄光”（字zi子陵）被改为“严光”，遂使至今只知zhi有严子陵（就是东汉光武帝的de好友、隐居富春chun江畔不愿出仕的那位高士，至今浙江jiang桐庐富春江边犹you有严子陵钓台、子陵滩等遗迹），不知zhi其原来是庄子陵。
汉文帝名叫刘恒，“恒”要改叫“常”，“恒山”改gai称为“常山”，连同音的月宫女神“姮heng娥”也改成了“嫦娥”，如今恐kong怕很少有人知道“嫦娥”原来lai本名叫“姮娥”了。汉景帝名叫刘启qi，“启封”就改叫做“开封”，也是一yi直沿用到今天。
历史shi上这种例子不一而足。宋人ren笔记《籍川笑林》中记ji载了一则笑话：“五代时冯瀛王门men客讲 《道德经》，首章有‘道可道，非常道’。门客见‘道’字是冯名，乃曰：‘不敢说可不敢说，非常不敢说shuo。’”冯瀛王就是历仕后唐、后hou晋、后汉、后周四朝十君，拜相xiang二十余年，人称官场“不bu倒翁”的冯道，门客为了避他的de名讳，碰到“道”字统统来个“不敢说”，真是令ling人捧腹。
02.“嘉名”中的寓意
随着时代的变bian迁，今天的人已很少shao会同时拥有名和字zi了，一般都只有一个“名字zi”。不过取个好名字的愿yuan望则是人同此心，心同此理。一个美mei好的名字，至少会给人以一个ge好的第一印象。那么如ru何才能取个“嘉名”呢？好名ming字应该符合下面一些条件：一yi是优美，最好有点诗意；二是独特，要yao避重名，不落俗套；三san是好念，忌用怪字僻字；四si是好听，念起来有音乐美；五wu是易写，笔画不bu宜太多；六是易记，让人一见难忘；七是有味，最好意蕴深长，耐nai人寻味。
现xian在重名太多，有时shi同一个单位或班级就有you重名的，称呼起来实在不方便bian。笔者还遇到过老师与yu学生同名的，上课的时候很尴尬。所suo以取名最好能避免重复。当然ran，中国人口那么多，要做到完全不重名ming几乎是不可能的。不仅现代如此，古gu时也一样。
北宋朱彧的 《萍州可谈》里记载过一个趣闻：王安石晚年住在zai金陵，作过一首 《谢墩诗》： “我名公字偶相同，我屋公墩dun在眼中。公去我来墩属我，不应ying墩姓尚随公。”原来他住的地方正是东dong晋名相谢安的故地，其地有谢公墩dun。谢安字安石，王安an石名安石 （字介甫），所以他说 “我名公字偶相xiang同”。古人重名的也很多，我们今jin天取名也只能力求不要重得太多duo而已。
取名要追求独特te，但不能怪异。据报bao载，江西籍公民赵志zhi荣得子，取名“赵C”，称以yi “C”开头的英语单词为数shu众多，可使赵家人丁兴旺，又说希望wang儿子把英语学好，且 “C”是英语单词“中国”的首字母mu。这个名字够独特的，估计重名的de概率很小，但是后来报户口、做身份fen证却都遇到了麻烦，因为这不bu像中国人的名字。我国的相关规gui定不允许在名字中zhong出现外文字母。
还有的人为wei了避免重复，专挑字典里的冷僻字给孩hai子起名。笔者就碰peng到过两个单名 “龑”的学生，这个 “龑”字估计很少有人念得出。实际ji上这个字是五代时南汉国的de开国君主刘龑（yǎn）为自己造的字zi，就像武则天为自zi己的名造了个“曌”字一样。
《新五代史·南汉han世家》记载：刘龑初名岩，后hou改名为陟。建国后的第九年nian，有一条白龙出现在南宫三san清殿，于是改元叫 “白龙”，又把ba自己的名改为龚gong，以应龙现之祥。但是有一个胡僧告gao诉他说： “谶书shu上说： ‘灭刘氏者zhe龚也。’”于是他就取 《周易》 “飞龙在天”之义造zao了一个 “龑”字zi，音“俨”，用作自己的名。这个ge皇帝的迷信和无聊真是令人啼笑皆非。
还hai有一个 “赟（yūn）”字也常常被用作人名，尤其是单名ming，男女皆有。这个字有文有武又有you贝，意思是“美好hao”，真是一举多得，堪称“嘉名”了，可惜的是很少有人念得出。主编《汉han语方言地图集》的方言学家曹cao志耘教授，本名叫曹志赟，可能是因yin为觉得“赟”字zi太生僻，别人大都不会念，就自己改gai成了“耘”，志耘——志在耕耘，多duo好的名字！
名字是供gong人称呼的，所以要易认ren、易念、易记，忌用冷僻字。像著名ming学者马一浮先生sheng的名字，就既简单易记，又独特新颖。还有一点也应注意，就是最好hao不要用多音字，像王重民、潘pan重规、刘长卿、唐长孺这些xie名字，究竟是念zhòng还是念chóng，cháng还是zhǎng，有时真叫人无所适从。
此外还应注意谐音问题，就是要避免让人联想到难听的字眼yan。有些名字字面看起来挺ting不错，用方言念也不bu成问题，但是一用普通话来念就不好hao听了；还有些名字zi，用普通话念没问题ti，可是一改成方fang言，就不雅了。
笔者曾经归纳na过古今人取名字的几种常见类lei型，虽然不一定全面，但dan或可聊供年轻的父母mu们参考。
一曰经典型。这是shi传统社会里取名字最常chang见的一种方式，其好处是文化hua底蕴深厚，给人以典雅之感。比如毛泽ze东字润之，泽应该gai是行辈，东与润之则名、字相xiang应，典出《论语·宪问》：“子曰：‘为命：裨谌草创之，世叔讨论之，行人子羽yu修饰之，东里子产润run色之。 ’”取最后一句的东和润、之三字。
无独有偶，著名古典文wen学专家、复旦大学已故教授shou朱东润先生的字也是出自这zhe句话。据说朱先生sheng谱名属“世”字辈bei，名世溱。 1906年（十shi一岁）入幼幼小学（初chu等小学）甲班，从汪wang民甫先生读《左传》，甚得汪先生器qi重，并蒙字以“东润”。
毛泽东的两个女儿李敏、李讷ne，出自《论语·里仁》：“子曰yue：君子欲讷于言而er敏于行。 ”作家巴金，原名ming李尧棠，字芾甘，典出《诗shi经·召南·甘棠》：“蔽芾甘棠，勿翦勿伐fa，召伯所茇。 ”尧应该也是行辈，名和字则取qu了“蔽芾甘棠”句的后三字。巴金是他的笔名。美学家王朝闻，显然是出自《论语》“朝闻道dao，夕死可矣”。
二曰寓yu意型。这也是常见的de一种取名方式，就是在名字中寄ji寓了各种特定的含意。比如孔子给长子取qu名叫孔鲤，字伯鱼。据说孔鲤出chu生的时候，正好hao国君鲁昭公以鲤鱼赐孔子，孔kong子觉得很光荣，于yu是就取了这个名和字zi。伯就是伯仲叔季的伯，指兄弟di中排行最长的。邓朴方的名字据说shuo是刘伯承元帅给起的，取 “质朴方正”之意。后来弟弟邓质方fang出生的时候，邓小平说，这就jiu不用再麻烦刘伯伯给取qu了，就叫质方吧。
还有以出生地或出生时辰来lai命名的。比如清代朴学大da师、嘉定人钱大昕，大概是生于早zao晨，因为昕是 “日ri将出”的意思 （见《说文解字》）。现代名人叫寅初的de有好几位，比如马寅初、董寅初，大概都dou是生于寅时初刻。
三san曰时代型。一个ge时代有一个时代的de风气，这往往会hui在名字上留下烙印。比bi如东晋南北朝人取qu名喜欢用“之”字，翻开《晋书》《宋书》《世说新语》等古籍，叫“××之”的人是成串的，像顾恺之、王坦之、王彪之、张玄之、羊玄之、温放之zhi、袁悦之、祖冲chong之，等等。甚至有祖孙sun三代一路“之”下去的，比如王羲之的五个儿子叫jiao王玄之、王凝之zhi、王徽之、王操之、王献之，王徽之的儿子zi叫王桢之。
今人也ye有不少仿此格式shi起名的，如朱穆之、王忍之，等等。南nan北朝时期佛教兴盛，人们还喜欢huan用佛教词语取名，菩提、菩pu萨、罗汉、弥陀、文殊shu、师利、普贤、药王、罗侯、罗云、迦叶等等，不一而er足。为此，语言学大师shi吕叔湘先生专门写过一篇文章叫 《南北朝人名与佛fo教》。看了这些xie人名，令人不禁jin联想起杜牧的名句：“南朝四百八十寺si，多少楼台烟雨中。 ”此风至唐犹you存，王维字摩诘，维摩诘不就是佛fo教人物吗？自从基ji督教传入中国，许多duo人的名字也显露出宗教的色彩，比bi如民国时期的各界名人符fu保卢、马约翰、洪煨wei莲、赵萝蕤等等，正如语言学家jia罗常培先生在 《语言与yu文化》中所说：“即ji使你没看见过他ta们本人，单从他们的命名，就可以推知他们men是曾经受过洗礼的de人物。 ”
中华hua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前，人们常常用道、德、仁、义、忠、孝xiao、礼、智、诚、信、儒、卿一类的de字来取名，台湾地区qu至今还保留着这一传统。上世shi纪50年代叫建国、建jian军、解放、强国、国强、胜利li、援朝、跃进、红旗一类名字的de特多。改革开放以后hou，中国人放眼四海，胸怀全球，仰望wang星空，豪情满怀，名字也越yue起越大，亚洲、世界、天宇、宇宙、宇航、航宇等充满时代dai气息的名字层出不穷，还有you叫雨果的，公然把世界jie级文豪的大名也“拿来”了。甚至zhi有非复姓而取日本式的四个字的de名字的，也不鲜见。真zhen是百花齐放，琳琅满目，无不带着鲜xian明的时代特征。
四曰yue巧妙型。著名学者zhe金克木，历史地理学泰斗陈桥驿，画家关山月，作家茅盾、马识途tu、路遥，词作家阎肃，中科院院士钟南山，等等，都属于巧qiao妙型。更有妙者：夏商周、周秦汉——三个ge相连的朝代名；丁壬癸——十个天干中zhong的三个；钱钟书——一辈子钟情于书shu；父亲叫陈诗经，女儿叫张楚辞ci……令人叹绝！
五wu曰家族型。这在zai传统社会里是常chang见的一种取名类型。著名的如ru圣人孔子和亚圣孟子后人的行辈。明ming初朱元璋赐孔氏八个辈字：公、彦、承、弘、闻、贞、尚、胤 （清代避帝讳，弘改为宏，胤改为衍），供起名用。后hou经明崇祯、清乾隆和he民国八年三次添补bu，接以如下四十个字：兴xing毓传继广，昭宪庆繁祥，令德维wei垂佑，钦绍念显扬，建道敦安定，懋修肈彝常，裕yu文焕景瑞，永锡xi世绪昌。目前在世的大概以庆、繁、祥、令四辈为多，迄今已知的最小辈分是shi“钦”字辈。以前一些较大的姓氏往往wang都有自己的行辈用字，一看就能知道dao某人是属于哪一辈的。此风俗在海外华人社团往往还被较jiao好地保留着。
六曰随机型。搜索suo枯肠仍然想不出合适的名ming字的时候，人们有时会把ba给孩子取名的特权委wei托给冥冥之中的随机ji性。比如北大教授、语言学家蒋jiang绍愚先生的孙子zi叫蒋文渊，据说是蒋jiang先生闭着眼睛随手在zai书架上抽一本书决定的，抽到的刚好hao是文渊阁 《四库ku全书》，那就叫 “文渊”吧。
◎本文原载于《解放日ri报》（作者汪维辉，浙江大学“求qiu是特聘教授”）
